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
對呀。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
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
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你懂不懂直播?”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可誰能想到!
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吱呀一聲。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迷宮里有什么呢?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
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
“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三個聯排感嘆號,顯得尤為狂熱。
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那是……
有什么東西嗆進了喉嚨、嗆進了氣管、嗆進了肺部。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幼兒園外面有一道近兩米高的圍墻,大門緊閉著。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作者感言
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