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和林業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那些被標記的玩家的還躲在活動中心。
矮個子三角眼的隊員名叫刁明,被烏蒙噎了一下,皺著眉頭道: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
纖細的藤蔓纏繞著手腕,穿過肩胛與脆弱的頸項,仿佛想要在這里結成一張網,將秦非困在原地,包裹成繭。頭頂的天色越來越暗,在黑夜正式來臨之前,望眼欲穿的眾人終于看見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躍的身影出現在了峽谷的出口處。他睜開眼,比旁人顏色稍淺的瞳孔不復往日柔和,眸中閃爍的光,銳利到仿佛能夠刺破一切遮蔽視野的迷霧。
“爬了一整天的雪山,還迷路了,山上的路和村里找到的地圖好像不太一樣。”迷迷糊糊的,他也記不得什么規不規則了,直接喊出了秦非的名字。
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這話有些耳熟,雪村過夜規則里也出現過一條差不多的。
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應或:“聽到了你就沒什么想法?”對于這個贏過他的玩家,他的態度要比對其他人客氣一些。
他是極有副本經驗的玩家,因為有著特殊的天賦技能,在副本中總是比其他玩家多出一份游刃有余。第一天時,他需要秦非幫助他脫離密林的追捕,自然無法動手。他已經大約了解到了這間房間的性格,這是間小孩子脾氣的,愛玩的,喜歡粉紅色的房間。
鬼怪不知道。
剩下的時間,都消耗在了撈取老虎他們的遺物上。“什么情況?主播怎么不動了呀?”“可以。”
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應或顯然是后者。
老虎在秦非四人身前一米處停下腳步。
玩家們半點不敢減緩速度,持續不斷地向前飛奔。車上堆滿了破爛。
每間房間里都走出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鬼。他們十分堅定地相信,就眼前這座小小的房間,他們不出10分鐘就能將他它翻個底朝天。
他學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秦非眉梢輕挑。大象死在了綠色房間內,這讓憤怒沖昏了他們的頭腦。
慢慢來就行,秦非不著急。但那都是在可見范圍內的,當真相揭曉后, 玩家們會后悔不迭:唉, 我當初怎么就沒想到呢?秦非身旁,應或正在擦腦門上的汗,副本里實在太冷,汗留在頭上頭會結成冰殼。
那個任務場景甚至連“場景”都沒有,是一個非常簡陋的黑暗空間。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
“別再扔炸彈了。”秦非在他身后十分冷靜地提醒道。這里的燈似乎是壞的。
眼見秦非要走,陶征當然不敢繼續留在這里。林業三個聽得一頭霧水。金棕色的馬頭面具下,林業的目光灼灼,看像前方時帶著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可就連那個靈體自己,現在也正兩眼發直地瞪著虛空中的熒幕,眼底滿是迷惑不解。結果他還是高估了房間的水準。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
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看他的神色并不像在開玩笑。秦非在原地靜坐了片刻,將紙條收入空間,站起身來。
絞肉機是一整臺半嵌在墻壁里的巨大機器,暴露在外的部分全都用厚重的鐵皮包裹著,想憑借這把薄薄的匕首將其破壞,難度很高。小秦十分滿意。沒人,那剛才……?
本該成為怪物風向標的秦非,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東南角走去。秦非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突然開了燈一樣,眼前的光亮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
鐵皮通道在巨大的聲響中,于內部產生共鳴,玩家們被這直擊腦髓的噪音震得幾乎心跳失衡。漆黑洶涌的海水中,長著尖齒的大魚們仍在持續不斷地對船體發起著沖撞,砰砰之聲不絕于耳。看著接近一米九、身高體壯的同伴被凌空一腳踹進雪里,他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
好在基本已經快到最底下,最后一點點路,烏蒙直接把刁明背了下去。林業的額角瞬間滑下冷汗!早上他本只是想和屋內兩人搭個訕,之后幾天再想其他辦法和他們套近乎。
秦非點頭:“在雪山中駐扎,一般來說會選擇坡度平緩、周圍有遮擋物的空地。”
祂肯定了秦非的猜想:“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休息室近在咫尺,兩扇玻璃大門緊閉。除了被鬼追在屁股后面逃命,林業好像還沒怎么見過他如此嚴肅的樣子。
孔思明。
老虎點頭:“我們已經和上批進過這間房的玩家打聽過了,里面的游戲不難。”秦非尷尬地笑了一下。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
“?你期待你爹呢?我老婆必不可能因為這種事陰溝翻船!”
每次呼吸都會給肺部帶來強烈的痛楚,分明身處在極寒之中,胸腔中卻像是有一團火焰灼灼燃燒,燒得人神志不清。秦非神色平靜地寬慰他:“沒關系,他現在不敢對我做什么。”
作者感言
一行人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