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可撒旦不一樣。“以己度人罷了。”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
直播積分:5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圣子一定會降臨。”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看見這個傻逼說話就煩。與祂有關的一切。
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我懂了!!鏡子,是鏡子!”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太保守了吧!第一次直播就有這種覺悟,我賭他能上a級世界,別忘了他san值到現在都沒掉!”什么情況?!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不管誰想當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秦非挑眉:“十來個吧。”“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唰!”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
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
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
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不,不可能。
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
作者感言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