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修女目光一變。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
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
三途解釋道。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
他會死吧?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再死一個人就行。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他在猶豫什么呢?“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傳教士先生?”他抬眸望向秦非。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
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作者感言
林業覺得腦袋嗡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