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
正是秦非想要的。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
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他必須去。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當然。”秦非道。
越來越近。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林業卻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起來。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
靈體喃喃自語。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其他小孩齊聲應和。
……果然。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蕭霄扭頭望向身后。蕭霄:“?”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