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你——”“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
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房間里有人!
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秦非:……
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顯然,這是個女鬼。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
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蕭霄:“?”
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一瞬間,尖叫聲四起。
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走?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
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五分鐘。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
秦非:“……”說完轉身離開。
作者感言
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