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區(qū)和普通區(qū)沒有太大區(qū)別,看到這條走廊了嗎?和昨天一樣,每扇門背后對應(yīng)著一間游戲室,大家可以根據(jù)各自的喜好自行選擇。”林業(yè)今天枯等了一下午,整個人都等得十分焦躁,乍一聽說有垃圾站的新消息,瞬間激動起來。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xì)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漆黑一片的床底,秦非敏銳的感官取代了視覺,他感覺到,有東西正在窺視著他。
“也太無聊了。”有觀眾抱怨著。
那兩名工作人員矮得出奇,身高只有尋常成年男子的2/3,而且十分瘦弱。“咱們就都一起進(jìn)去唄。”看見秦非來了,他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顯出些恐懼:“菲、菲菲同學(xué),外面是有其他人來了嗎?”
與此同時,玩家總覺得,哪里好像有點(diǎn)不對。
什么雪山深處的神秘冰湖。“來吧。”谷梁仰起臉。彌羊跟蹤秦非找到王明明的家之后,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一定要防止別人也找到這里”。
秦非從西裝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張卡片,雙指夾著遞到了彌羊面前。
玩家們都已經(jīng)把手套脫了下來,秦非也是一樣。天亮了,過夜任務(wù)也成功完成,玩家們陸續(xù)從屋內(nèi)走出來。段南一把按住他:“哥們,你別動了。”
傀儡玩家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shù)倪M(jìn)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
“那個羊肉粉店里的玩家昨天親眼看見,粉店后廚有一具被砍得亂七八糟的尸體。”那人沒回答,他加重聲音又問了一遍,依舊沒有得到回應(yīng)。
距離太近了,祂快要貼到秦非的臉上。女鬼猛地起身,轉(zhuǎn)過身來。
……
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
孔思明受到驚嚇,抱著秦非的大腿:“菲菲,啊不是,哥,哥哥啊,你可不能拋下我!!”他的手捂著脖子,而脖子上,一道貫穿左右的傷口,幾乎將他的頭與肩膀直接分離開來。
青年的唇畔漾起一顆載滿愉悅的小小梨渦,眉眼幾不可見地彎了彎,那雙漂亮的杏眼中像是釀著蜜糖,瞬間迷倒了彈幕里的一大片觀眾。
生者陣營的玩家只會想著,盡快解決掉隱藏的危險。呂心滿心焦灼地在床上翻來覆去。R級對抗賽不愧是特殊副本, 流量著實(shí)高得嚇人。
比剛才更加輕松愉悅的系統(tǒng)聲又一次響起。非常合理又帶點(diǎn)離譜。那郵輪工作人員為什么不把這些說清楚,而是簡單直白地一刀切,寫下了嚴(yán)令動物進(jìn)入閾空間的規(guī)則?
岑叁鴉端端正正地坐在雪地里,閉著雙眼, 表情清冷舒淡。
推開家門的瞬間,不出意外的,又得到了爸爸媽媽堪稱驚悚的注目禮。為了將動物合理合規(guī)地弄死,游輪方還提前準(zhǔn)備了一套超級無敵復(fù)雜的游戲系統(tǒng),只為了讓動物們能夠殺出個你死我活。烏蒙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
“他們既然找上我們一起,就該做好被我們陰的準(zhǔn)備,對吧?”秦非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歉疚,理直氣也壯。
身體健康, 身材勻稱。秦非眼皮一跳:“怎么——”……
“一個B級玩家?guī)е淮笕和婕遥灰粋€D級玩家和一個背刺的鬼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薛老師這一波滑鐵盧了啊。”
“周莉也是有夠倒霉的。”秦非感概。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他是所有玩家中狀態(tài)最不好的。
空氣冰涼,泛著隱約可以嗅到的血腥氣。
正確的是哪條?
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rèn)命地轉(zhuǎn)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diǎn)上多做爭辯。呂心一驚,猛然想要站起,卻已經(jīng)完全無法動彈。
只是他的眼神更好,在那截長得像手一樣的樹根邊,他發(fā)現(xiàn)了別的東西。秦非正踩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板上。
頭頂?shù)年幵葡ⅲ柟庠俅握丈湓谘┑厣希瑸檎麄€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這里有整個游輪的平面圖!”獾翻看著桌面上的紙質(zhì)資料,聲音難掩激動。雪山里的怪物也受了密林的污染,而且,他們黎明小隊的所有人,也都有可能受到了這種污染。
他總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飄渺而難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斷在腦海中發(fā)出詢問:她并不是沒有努力,可是秦非實(shí)在油鹽不進(jìn),她就沒見過這么難說話的人!
作者感言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