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沒勁呀，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

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0號囚徒這樣說道。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

蕭霄：“？”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你又來了。”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

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叮鈴鈴，叮鈴鈴。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