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監獄?
但他不敢。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唰!”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好多、好多血。
蕭霄:“哦……哦????”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就說明不是那樣。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
“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老板娘:“好吃嗎?”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
棺材里面靜靜側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汗淌出。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兩分鐘過去了。“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作者感言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