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威脅?呵呵。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秦非一攤手:“猜的。”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
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得出奇呀”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
房間里有人?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倒計時消失了。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
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6號心潮澎湃!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
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哦哦哦哦!”
只是,良久。
作者感言
在一片漆黑當中,有一抹白色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