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低級共享血瓶:范圍性一次性補充5%生命值(最大波及人數:3)】
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十二聲。
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場面格外混亂。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規則對待玩家一向一視同仁。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若是按照這個邏輯,只要找到沒有苔蘚的路,是否就能成功抵達迷宮的終點?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
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砰!”
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砰”地一聲。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
作者感言
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