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號,他也看到了。”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神父欲言又止。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
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這是導游的失職。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
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
秦非:“……”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
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那他們呢?“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稱,副本中經常出現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那會是什么呢?
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果然。
“停車,師傅停車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
“你也想試試嗎?”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他開始奮力掙扎。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越來越近。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作者感言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