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蕭霄:“哦……哦????”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秦非眸中微閃。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鏡子里的秦非:“?”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
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
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
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哦……”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san值的基礎值依舊是100。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眾人心思各異,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這墻看著還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過去的?”
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
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作者感言
“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