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秦非三兩步沖到雕塑面前,抬手就是一個鮮紅的大叉。
等到爬進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
你該不會是藏了什么重要線索之類的,打算逼得所有人都不得不當死者吧??
他低垂著頭站在角落,直到用餐結束的鈴聲響起,這才慌忙捏著鼻子將罐頭倒進嘴里。烏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廟中急出了滿頭汗。多得他們腦袋都要宕機了。
秦非笑瞇瞇應下,獨自轉身離開。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玩家對他產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
“你之前說, 除了你,誰也不可能猜到周莉死亡的真相,指的該不會就是這個吧??”說誰是賊呢!帳篷中所有玩家的臉色全都難看起來。
陶征有生之年能否見到S級□□,這誰也說不準。粉裙子小孩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他的小伙伴們都不見了,不高興地扁起嘴。
秦非現在的身體,包括身上的衣服,都是由【游戲玩家】盲盒形象配套提供,游戲玩家的身體比秦非本人的要高出不少,尤其是兩條腿, 幾乎長成了麻桿。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為狂喜:“臥槽!!”隔著層層嶙峋的水面,體型龐大的灰蛾覺察到了正在刺向它的視線。這倒是個好方法。
就像蝴蝶一樣,即使隔得老遠,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微妙的肅殺之氣。可如果傷勢實在過重就不行了。起碼要等他找到機會上過二樓,將王家父母殺人的秘密大致摸清緣由后再說。
怪不得一開始的時候,副本提示了死者玩家必須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彌羊在礁石里被蟲子追時能夠跑脫,還要多虧著他變身成蜘蛛后可以八條腿一起運動,速度快得驚人,假如純靠游泳,他是絕游不過那些蟲子的。第四條規則里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玩家應避免與鴿子產生肢體接觸。
可兩只腳就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板上一樣,紋絲不動。青年的神色冷峻,淺色的眸在陰影中顯得暗沉,令人完全無法看穿他在想什么。
他向左移了些。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
“你!!”大象的其中一個同伴,一位熊頭玩家,憤怒地提起拳頭便要沖進屋內,“你這個騙子!!!”
彌羊除了震驚,還感覺到了萬分難以置信。刁明呆滯了幾秒鐘,陡然想起昨天看到過的規則。聞人黎明對此毫無辦法, 只好暫且將孔思明擱置一旁。
大多數玩家都在休息,秦非半坐起來。秦非伸手,輕輕觸碰著面前的礁石。因為那雪怪已從半空中一躍而下!
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成吉祥物一樣養在身邊。“何止不瞻前顧后,他有時候還有點瘋。”就像一只被扎破放氣了的氣球, 迅速干癟消散, 只剩下一層軟塌塌的橡膠皮。
這群玩家到得未免也太齊了,齊得他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是真的玩家,還是副本幻化出來用于迷惑他的幻覺?“告訴他,我們知道王明明,但不熟。”
秦非將地圖收進空間里。當地之所以會有那樣傳言,必然是有一定事實作為考據的。那和脫了褲子當街拉屎有什么區別!!
聞人黎明可沒刁明那么不識好歹,有了預知系A級大佬金口玉言,連忙一錘定音。雙馬尾說。
“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這些絲里面好像裹著東西。”丁立一張臉皺成包子褶,伸長手臂挑出一團絲線。并不是每一個犧牲在幼苗期的主播,都是沒有能力的廢物。
這片會湖是他們能夠踏足的地界嗎?然后間隔片刻,下一個排到的動物繼續重復這一流程。話筒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回響。
但副本總人次200!他邁步朝前方走去。
秦非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突然開了燈一樣,眼前的光亮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還好,玩家們似乎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秦非原本并未對這句話的作用抱有多少期待,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說完這句話后,少年竟真的松開了對秦非的桎梏。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天接巡邏任務的人,應該是他身后另外那幾個家伙吧??
秦非仍舊在客廳的各個角落亂竄。
似乎也沒什么可以去驗證真偽的方法。……走廊上一片安靜,無人回應。
那可真是一場笑話!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鬼火忽然閉上嘴,臉色難看了起來。
“臥槽?”鬼火忙上前推了幾下,“真動不了了!”他動作飛快地將那些線插在寫字臺前的槽口里。
“登山者網上只有極其零星的幾條記錄,我覺得沒什么用,又在瀏覽器上找了找。”原來是因為NPC都離家出走了呀。
作者感言
在眾人眼前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