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
神父:“……”
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不。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
不能繼續向前了。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不敢想,不敢想。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啊!”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圣嬰院》副本即將永久關閉,請所有玩家盡快離開!】
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嗯。”秦非點了點頭。“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這個副本假如玩到最后,很可能主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那么對方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
蕭霄倒抽一口涼氣。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唱詩班的事。”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
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作者感言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