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是啊!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
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一,二,三……
“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林業也嘆了口氣。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秦非的則是數字12。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在銀幕前后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觀眾:??
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并不一定。
誘導?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
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原因其實很簡單。”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他低聲說。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作者感言
沒有絲毫線索,秦非也無法僅憑猜測推斷出什么有意義的結論,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