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已經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和沒有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屬性面板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觀眾們一眼便能看出。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
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他想跑都跑不掉。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是bug嗎?”
秦非頷首:“剛升的。”“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
……
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秦非:我敲敲敲敲敲……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
“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觀眾們:“……”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可現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
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作者感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