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薛驚奇隊伍中的一個人,早在第一天,大家進入幼兒園做抓鬼任務(wù)時,他就已經(jīng)死了。作為一支富有經(jīng)驗的團隊,身上的裝備理應(yīng)更豐富才對。
有人毫不客氣地指責(zé)道,似乎已經(jīng)完全忘記他們方才能全身而退,也有這個人安裝電話速度快的一部分功勞。NPC像是聾了似的,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說了半天原來就是怕死,想躲起來。
老虎狐貍一行人的實力,不至于謹慎小心到如此地步。趕緊開張,才是他們現(xiàn)如今最需要做的事。
沒人家聰明,能怎么辦呢?他似乎一門心思想做那個隱藏任務(wù),假如隱藏任務(wù)不能完成,他也并不在意自己所屬團隊是勝利還是失敗了。
金棕色的馬頭面具下,林業(yè)的目光灼灼,看像前方時帶著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nèi),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
這個副本也可能有鬼怪元素。
“快進去——”
男人清冷的聲音像是覆蓋著一層薄冰,瞬間撫平了秦非心頭的煩躁。秦非卻漫不經(jīng)心地抿唇輕笑。說不過別人就跑路。
除了個別折損在任務(wù)過程中的玩家,剩下幾個一起自立了門戶,一支隊伍分裂成了兩支。
鴿子,神明,圣船。“這是一座很有名的雪山,攀爬過的人很多,可或許是運氣太差了,這支登山隊進山一天以后,卻遇到了很強的暴風(fēng)雪。”他甚至對著空氣中那個看不見的鏡頭輕輕笑了笑,十分沒有良心地吐槽:
菲:心滿意足!緊接著,伴隨著“咔嚓”聲響,銅鏡在眾目睽睽之下裂成了一塊一塊。
在砸掉這面鏡子之前,秦非必須要先做點什么。副本里有名有姓的女NPC,也就只有周莉一個了。
總覺得有點喪良心啊!
秦非一攤手:“就是這樣,外觀道具可以強制他們替我做些雞毛蒜皮的事,問個好,或者端茶倒水之類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從那一天開始,滿大街都是盯著秦非的人。聞人黎明臉色鐵青:“盡量攻擊怪物胸部以上,這批雪怪身體里的灰蛾已經(jīng)孵化完成了。”
但今天!直播畫面外,那聲音又喊了他幾聲。半個多小時后,彌羊終于將長長一條走廊殺穿。
兩側(cè)的峽谷消失在身后,新的系統(tǒng)提示又一次響起。新鮮氣味的加入引起了隊伍的小幅度震顫,鬼嬰坐在秦非頭頂上,瘋狂朝那些試圖轉(zhuǎn)身向它撲來的怪物扇巴掌。
然后是第二排。
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她的腦海中再次開始不斷響起焦灼的催促聲。照片太黑了,只能看出這座神廟年代非常久遠,整體似乎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照片中沒有拍攝到神廟里供奉的是什么。
在蒼茫的大雪山中,這只接近20人的小隊就像一只螻蟻般渺小,仿佛隨時能被被廣袤而一望無盡的雪原淹沒,不留一絲痕跡。
秦非話音落,對面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抱歉的神色:“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又問他了?
谷梁的慘叫聲片刻未停。
經(jīng)過第二天一整個白天的拉鋸,白方陣營和紅方陣營的比分已經(jīng)拉開得非常巨大了。
“這么好的機會,真的不去試一下嗎?10顆彩球誒!!”并且,還著重強調(diào)了,切勿進入錯誤通道內(nèi)的房間。“創(chuàng)世之船動物游戲揭幕儀式,現(xiàn)在正式開啟——”
50%的致死率!就連深色房門都沒有這么危險!直播間里的觀眾:“噗。”
彌羊身后,一條細細長長,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正順著坑洞中涌來的水流向上漂來。可饒是如此,羊媽媽依舊很難說服自己,眼睜睜看著秦非一個人走入密林。
還是那句話,他們沒有證據(jù)。聞人黎明唯一的祈求,就是希望死者陣營的任務(wù)別太難。
他的天賦技能中雖然有這行提示,但彌羊從未將它放在心上過。
在讀完紙張上的全部文字內(nèi)容以后,秦非無比隨意地站到了其中一座面前,語氣十分隨意且柔和地問道: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找閾空間。
他一直走到門邊,推門,朝對面那條通往上方甲板的樓梯上走去。一片喧鬧聲中,站在活動中心一樓大廳的蝴蝶臉色越來越沉。崔冉眨眨眼,兩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宋天他出不來了。”
秦非一起點開看了,臉上卻露出意外的神色。祝宴,就是那個腿瘸了,還在中心城里養(yǎng)傷的隊友。為了剛才那其實并不算什么的“親密接觸”。
作者感言
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