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都一樣,都一樣。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嘀嗒。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而后畫面逐漸凝實。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
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蕭霄臉頰一抽。
越靠越近了。
“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孫守義:“……”
他就要死了!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屋內。“篤——篤——”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
“是林守英嗎?”林業問。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
*“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
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
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刀疤冷笑了一聲。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