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不要……不要過來啊!“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
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不對,不對。
苔蘚。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還有這種好事?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鬧鬼?”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
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
“臥槽……”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
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
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
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作者感言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