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規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
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
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
……三途問道。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談永打了個哆嗦。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半個人影也不見。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
【追逐倒計時:2分35秒!】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蕭霄實在笑不出來。
作者感言
在他好不容易重新蓄積起雄心壯志,準備大展宏圖的時候,豬人帶著一只擴音喇叭,笑容滿面地來到了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