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牙關(guān)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秦非松了口氣。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rèn)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
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jīng)徹底只剩下崇拜了。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jìn)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那人剛剛說的應(yīng)該不是瞎話。秦非壓下心中細(xì)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進(jìn)。”秦非對著門那頭道。“你們……都是想進(jìn)幼兒園嗎?”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jīng)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fēng)險。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
“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nèi)容是什么?”
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有……”什么?
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而現(xiàn)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這張規(guī)則張貼在這里,已經(jīng)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
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jìn)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jī)。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fā)彈幕。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tǒng)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zhuǎn)換陣營。】“問吧。”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qiáng)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不管誰想當(dāng)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不要靠近墻壁。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cè)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guān),他們的聯(lián)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
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近半數(shù)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這是怎么了?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街道環(huán)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jīng)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diào)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秦非不跑當(dāng)然是有原因的。
走廊兩側(cè),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三途皺起眉頭。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xiàn)在出去刀了24號。”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
作者感言
在離開泳池房后,他們又來到了休閑區(qū)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