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yè)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壓低聲音道。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不是林守英就好。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xiàn)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xiàn)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現(xiàn)在他手里掌握著醫(y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村祭。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nèi)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想到副本規(guī)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fā)了任務。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剛才好像已經(jīng)有人看過來了。
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fā)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nèi)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鬼火:“……!!!”
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zhuǎn)’。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煙霧散去,他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fā)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她反應過來。
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著急也沒用。“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fā)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jié)為好。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guī)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qū)翻得底朝天。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nèi)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走廊盡頭。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
“我知道!我知道!”
鬼火。一旦玩家撥通電話,旅社就會派來新的導游,那,原先那個呢?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作者感言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