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了。”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
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
“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8號心煩意亂。
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蕭霄:“?”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折騰了半晌。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原來,是這樣啊。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這是F區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
秦非:“祂?”
“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最后十秒!
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
“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不。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