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另一側(cè),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fā)現(xiàn)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zhì)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果然。
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
秦非一怔。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jié)束、比分出現(xiàn)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
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秦非半跪在地。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秦非:……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
林業(yè)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頭頂?shù)哪举|(zhì)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cè)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yè)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guī)則,卻沒有受到懲罰。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還差得遠著呢。
喲呵?成為罪犯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shù)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jīng)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為了避免違反導(dǎo)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顯然,這不對勁。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shè)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有靈體對此提出質(zhì)疑: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jīng)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guān)個窗戶?”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林業(yè)已經(jīng)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你在說什么呢?”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作者感言
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