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不過，嗯。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秦非但笑不語。“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

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上天無路，遁地無門。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

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那可怎么辦才好……

……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陣營呢？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

秦非搖搖頭。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秦非略感遺憾。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