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孔只有手指粗細，彌羊的第六感當即便叫囂著不妙，他轉身向后退，可卻已經來不及了。副本物品在玩家通關后都會消失, 即使有獎勵，也會以郵件形式發送到玩家的郵箱中。孔思明忽然指向開膛手杰克，大喊著“讓他離我遠點”！！

林業原地蹦了起來！再看粉裙小孩，哪里還得見什么蹤影？

有那么一瞬間，秦非覺得整個身體里的血似乎都被凍住了。自己像是僵在原地，變成了一尊冰雕。彌羊十分大方、甚至帶了點自得之色地分享著自己觀察到的線索。“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什么，覺得這條規則不是一條死亡規則呢。”

雞人一路向前，每經過一個圈欄，就命令欄中所有玩家排成一列。

他也知道岑叁鴉的天賦能力有些邪門，很難說是預言還是感知，總之，岑叁鴉在副本中的烏鴉嘴是出了名的。絲綢般柔軟的黑暗將秦非包裹，他攤開掌心，那顆晶石靜靜躺在他的手中。不就是偷東西，對鬼嬰小朋友來說，這完全是信手拈來。

玩具室的門緊鎖著，和林業鬼火一起出現在玩具室里的，還有一個穿粉紅色裙子的小女孩。鬼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手腳并用，像只壁虎一樣粘在門上，似乎對外面的鬼很感興趣。

他坦然道：“不過我和他們說了，陣營一旦確定為死者，就沒法變了。”每過一天，就在日歷上畫一個叉。原本困著。

下巴磕蹭在粗糙的地面上，沿途畫出一道血痕。

“這是……？”林業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

“跑！！”

雖然通關規則要求玩家登上山頂，但周莉死亡的秘密顯然不可能是一個光禿禿的山頂能夠給到答案的。嘶啞的聲線從貓頭套中傳出，秦非語氣有些許凝重：“我看見，房梁上，有一雙眼睛。”能夠活捉的自然給大價錢，但只要能把秦非弄死，蝴蝶同樣會給出不菲的獎勵。

“禁止浪費食物！”

很快就有靈體發現了奇怪的事。

從她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憤怒來看，十有八九是去逮蝴蝶了。

頭燈和手電在這樣的環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為視野受阻嚴重，大家幾乎都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片雪地。鬼火不明就里：“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們呢。”

誰能想到！！“現在房間里有兩個危機點。”獾玩家沉吟道，“監控，和那個NPC。”

緊接著，黑暗退散，有人從外朝里面喊：“快點滾出來！”秦非既然已經拿著王明明的身份卡，就沒法直接脫身一走了之。

但對于秦非來說，這卻并不是什么好兆頭，叮叮咚咚不斷響徹耳旁的系統獎勵提示，反倒像是催命鈴聲，引著他往黃泉路上飛速奔走。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

豬人原本是抱著刺探敵情兼興師問罪的心態才靠近秦非的。

一派叫好聲中，冷不丁出現了幾聲冷哼。當然，工作人員有可能沒有了解那么深，也有可能他們了解，卻懶得和動物做太多解釋。可同樣，這也會導致他們收集彩球的進度落后于人。

兩人繞過帳篷，腳下的雪地上有凌亂的數排腳印，證明這條路在短時間內被人踏足了許多次。可指尖傳來的阻力，卻令她一怔。昏迷的人總是在不自覺之間牙關緊咬，好在補血藥劑這種東西，并不一定要喝進嘴里才能起效。

彌羊眼睛一亮：“在哪里？”

射擊臺前，小姑娘對準了半天，來來回回比著姿勢，終于瞇起眼睛，扣動扳機。他遠遠看見秦非，先是眼前一亮，面上帶了笑意。

只要死者不在他們其中，他們必定一致對外。“但你總要給我一點說得過去的好處。”可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越希望什么發生，那件事就越辦不成。

A級直播大廳中，開膛手杰克的光幕就擺放在距離秦非不過一拳之遠的位置，兩人天差地別的精神狀態成為了觀眾們津津樂道的話題。聞人黎明體會到了和彌羊一模一樣的崩潰。

“咳咳咳！”茉莉劇烈地咳嗽起來。這張紙是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憑空出現在秦非手中的。

秦非面帶思忖，纖長的睫毛沉沉墜下，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令他看上去顯現出些許委屈。

……孔思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眼前的家伙為什么會這么順眼。可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越希望什么發生，那件事就越辦不成。

秦非翻看半晌沒有找到有價值的信息，纖長指尖一捻，翻動書頁的速度越來越快。有些玩家，尤其是早晨撐著沒吃早飯的人，現在已經餓得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

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