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
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xiàn)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dāng)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xiàn)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jīng)驗(yàn)比較老道的玩家。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
那么,他們又應(yīng)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fèi)力。
有玩家已經(jīng)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yīng)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fā)愣。“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yuǎn)了一點(diǎn),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副本進(jìn)行到那個節(jié)點(diǎn),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dāng)中形成的對立已經(jīng)消解了。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dú)自一人去了村東。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秦非適時地調(diào)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yàn)槭捪鲞@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嗨。”經(jīng)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dāng)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yàn)楹颓胤呛炗喠酥鲝钠跫s的緣故。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
是因?yàn)?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這完全就是商業(yè)詐騙!“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
但除了15號在三點(diǎn)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fēng)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fā)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剩下的內(nèi)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他只能自己去查。
不過。
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但他當(dāng)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
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作者感言
黑羽和暗火,作為規(guī)則世界內(nèi)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