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規則，大家根本不清楚自己該做些什么。

甚至有下錯注的靈體開始寄希望于一些玄學，雙手合十，站在窗口前方的空地上，口中念念有詞：

黎明小隊的神志清醒，說話做事都和昨天一模一樣，說明他們并不是被控制了。

“啊、啊！”三途率先回過神來，“沒事了，那就先走吧。”鬼火咋舌：“兄弟你這真是，天命圈選手啊。”

“不能吧，我還以為他是很有天賦的玩家……”刁明張開嘴無聲地罵了一句。

他雖然沒有猜錯，但昨晚做的卻無疑是一件蠢到極致的事。

兩人繞過帳篷，腳下的雪地上有凌亂的數排腳印，證明這條路在短時間內被人踏足了許多次。

丁立小聲喘息著。NPC情緒激動：“我從來沒見過你！”

脫口到一半追悔莫及，一把捂住了嘴。那光潔的毛在夜色掩映下，和人類的毛發很是有幾分相似。

彌羊的天賦面板上，盜竊值正緩慢而平穩的向上攀升。

“……怎么回事？”陶征目露驚愕。他們只會互相之間更加警惕。“現在，跟我走吧。”

秦非點了點頭。

聞人黎明一臉苦笑：“老人家，你到底想干嘛？”他和污染源之間，究竟有什么關聯？

他很少能算出這么精準的答案。許久無人踏足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微塵顆粒，好幾個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你該不會是藏了什么重要線索之類的，打算逼得所有人都不得不當死者吧？？

聞人的太陽穴一跳一跳。這是可能發生的事嗎？帖子雖然熱度很高，但底下回復的大多是民俗研究的學者和愛好者，沒人認可這個傳聞的真實性。

秦非拉著蕭霄三人去旁邊的角落低聲商量了片刻，回到老虎身前，終于點了頭：“好啊，我們一起進去。”

洞口，一連排祭壇整整齊齊。所以他這次，特意挑了一個符合標準的帶過來。

這次岑叁鴉會主動和他們組隊，都已經出乎了彌羊的預料。秦非停下腳步。但高階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歡報假名，故而丁立也沒太當一回事，只當秦非愛好奇特。

“蝴蝶，是誰。”秦非輕輕舒出一口氣：“我們在游戲房里的時候，怕是一直都被這艘船上的‘人類’盯著呢。”

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之前在祭壇邊看見過的那片海底。每當他沖出一扇安全通道，門下一層樓就會和之前的樓層合并在一起。

“好家伙，待遇真高啊。”彌羊擠過人堆，挪到秦非旁邊。

可在休息室內，NPC卻可以將外面的情景一覽無余，甚至連聲音都能聽見。此刻的語氣絲毫不像是在讓人辦事，甚至不像命令。

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天，秦非卻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被皮膚撐得變形，又被秦非用烏蒙的刀劃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所以他剛才不說話，就是在等玩家給他鼓掌？”聞人黎明正在甬道中拔足飛奔。

“哦哦哦，老婆這次怎么又是魔鬼開局！”

難道說，這游戲無論輸贏，玩家都必死無疑？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多不安全。

秦非則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且。”蕭霄滿臉郁色，“通風管道附近的鐵皮都損毀嚴重，承重力大大減弱了”

蝴蝶那群人，似乎往12號樓的方向跑了過去。“我們先回活動中心吧，一夜沒睡大家應該也累了，回去稍微休整一下。”

等她回到三輪車前時，秦非早就跑沒影了。可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