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光暈散去,裂痕消失,鏡面恢復完整。隨著夜色愈深, 來自密林的污染也越來越深重。(ps.噓——保持安靜,你不會想知道吵醒它的后果!)
但這個秘密不一定能一直保守下去。
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書冊裝訂時采用了克重極高的銅版紙,每一張都又厚又硬,整本冊子看起來雖然有小指那么厚,實際里面卻根本沒幾頁。
“十個人湊不夠,你們隊八個人,再加一個他。”說起來,秦非也覺得有些好奇,底層船艙面積極大,但玩家們從表面上能夠看見的,也不過就只有圈欄區和船工操作間,這兩處小區域而已。
秦非已經轉身一腳踹開了旁邊的門。玩具熊的后面不就是墻嗎?
5秒鐘后,彌羊正在門前,氣得像一條被人搶了肉以后跳腳的狗。但薛驚奇對誰都很和氣:“宋天和崔冉,還有三個領了保安任務的玩家,他們進樓里去了。”
周莉的倒霉之處在于,她在雪山中接了一個語音通話。
“我們需要去尋找補給。”
但這玩家心知肚明,他的情況隱瞞不了多久。祂的身形氤氳在黑暗中,世界忽然像碎掉的玻璃般片片崩裂,純白色的結算空間在瞬息之間取締了這片領域。現在他身處的已經不是正常的18層,而是16、17、18層拍扁后雜揉在一起的新樓層。
可惜秦非在市面上流傳的資料并不多。在彌羊賣力地挖了好幾爪子以后,指尖終于觸及到了雪面之下的一個硬物。
秦非覺得自己真是聽人言下之意的一把好手。
薛驚奇盯著居民樓的大門,神色難辨。全部一股腦似的向外沖,一副不將秦非撕成碎片不罷休的兇狠模樣。
她剛想出言說點什么,忽然,船身下方的海浪聲猛然變得劇烈起來。等到三個人總算都按完指印,老保安滿意地笑起來。
“他爸爸媽媽的臉色好恐怖,突然就黑了耶。”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重新換上一身校服的秦非走到薛驚奇面前時,薛驚奇已經調整好了表情,中年人對著NPC露出和善的笑:“早上好。”
對。腳步聲停住了, 來人仿佛站在了她的身前。秦非看上去并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
“那,白天呢?”秦非微笑著,仿佛隨口閑談般提起,“白天的表演你感覺如何?”(ps.打卡地點5需穿過雪山峽谷才能成功到達,此為副本中唯一可通行路段。)
他斟酌著詞匯:“我也是死者陣營最初始,且唯一的成員。”家家戶戶的門前都太過干凈了,就好像這里根本沒有人入住。
——還是那種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兮兮的廠區看門小狗。等到16個彩球全都撈上岸后,彌羊狠狠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系家屬辨認……”
在副本外養傷的那個隊友,也一樣慘遭不測。
奇怪的游戲對象增加了,被繩子拴住的可憐玩家們徹底喪失人身自由,走得慢了勒脖子,走快了也勒脖子。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從那幾名玩家口中,路立人成功得到了消息。
繞過一個彎,又繞過一個彎,最終轉回到蝴蝶身后。
眾人在雪山峽谷時已經使用過攀巖裝備,很快,所有人整裝完畢,從距離通過大門最近的位置出發向坑下游去。
“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
蝴蝶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受到冒犯后直接怒火滔天,無法交流就意味著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任務,蝴蝶再也沒有多余的顧忌,揮手指揮著一個傀儡向余阿婆所在的方向迎去。
因為林業鬼火和三途不止一次和秦非組隊,不少秦非的粉絲都已經眼熟他們,在秦非與這一行人分開時,粉絲們時常在兩頭流竄,時刻關注雙方的動向。
其實毀尸滅跡、直接把尸體踹下懸崖,倒也是一個挺常規的思路。
但事以至此,玩家們別無他法。秦非被眼前的場景鎮住了。怪物全都沖向安全區周圍,雖然玩家們現在是安全的,可安全區總會消失。
多么驚悚的畫面!
應或不知道小秦突然問這個干嘛,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祝宴。”
天色已至全黑,雪坡上眾人屏息凝神,只能聽見刁明還有丁立那幾個身手一般的C級玩家緊張的哼哧聲。和黎明小隊中其他五大三粗的壯漢對比,岑叁鴉簡直嬌小纖弱得不像話。
作者感言
有這樣一條規則限制,黃狗又怎敢違背與“人類”做好的約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