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秦非頷首:“可以。”……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
“你懂不懂直播?”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
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那就好。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
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按照大家剛才推斷出來的正確規則謎面,再過不到半個鐘頭時間,她的任務期限就要到了。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
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作者感言
“秦大佬!秦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