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副本世界中最出名的賞金獵人。秦非與林業(yè)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這反倒引起了茉莉強烈的情緒。
一般來說,副本中的指引NPC,都是抽離于劇情之外的。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fā)呆。
這人的兩只手各自分開被繩子捆得死死的,右手反手握著那把匕首,正試圖將刀刃往繩索上蹭,動作說不出的狼狽。“剛好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上面?!?沒有足量的信息支撐,他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副本中是多么緊要。
彌羊的兩只眼睛就像是被人擠了兩管膠水一樣,視線牢牢黏在秦非身上??伤热灰呀涍M了房間,不玩游戲,NPC就不放他走。直播間里,觀眾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烏蒙的長刀揮出,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彌羊覺得,這個世界八成是瘋了。
“哦,當然可以,你過來我告訴你!”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秦非沒有立即接話,污染源掀起眼皮看向他。丁立一怔,加快腳步。
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烏蒙&應或:“……”手指上的黑晶戒指逐漸散發(fā)出熱意。
房里桌上的棋盤,由于與走廊相隔太遠,很難看清細節(jié),所以大家都沒有過多關注。
臉?
炒肝店的后廚十分雜亂,發(fā)黃的墻壁上全是黏糊糊的油漬,臟了沒洗的碗盤丟得到處都是,蟑螂老鼠自由自在地四處亂跑。從秦非發(fā)現問題,到思考,再到想到解決辦法,整個過程最多只耽擱了半分鐘。秦非已經提前等在了那里。
王明明的媽媽:“我說我懶得送,然后他突然說,哎呀,你長得好眼熟,這里是不是王明明家?”
孔思明的心臟怦怦直跳,明明秦非還沒有講到最嚇人的地方,可是他已經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布置完一處之后,他又跑到另一個角落,重復這一套動作。他在進入雪山副本后一直使用著自己原本的形象,如今危機當前,他干脆利落地發(fā)動了天賦技能。
一樓的大門仍緊閉著,幾間關著的房間門也依舊沒有打開。
系統(tǒng)播報又很長,反應快的玩家在聽播報的同時就已經找上門來了。彌羊眼角抽搐地看了身后一眼。
要不然好端端的雪山里,為什么會冒出一個僵尸來,還能被小秦隨意驅使?“難道,那個怪物是周莉?”“不過,我感覺那些乘客對豬人也挺客氣的。”走廊上的人越來越多,林業(yè)仗著前面被人擋住,肆無忌憚地偷看NPC。
“一開始的狼和黃狗死在了游戲中,因為他們根本不在這盤棋的內容范圍內?!?/p>
副本從來不是誰會慣著誰的地方,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這一次大家有了經驗,不再擔憂如何開門的問題,一個個弓著腰,裝作十分狗腿的模樣將秦非往前送。
但NPC絲毫不理會他,一人一條胳膊如鐵鉗般架著他,將他扭送向了游戲區(qū)外。
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拔襾?!”“還有祝宴,早不受傷不受傷,偏偏這個時候受傷。”
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電梯在4樓停下,秦非熟門熟路的回了“自己家”。
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單詞本,這是他晚上出門前從王明明的書桌上順出來的。黎明小隊的人一直以為刁明是在密林深處中了招,但如果刁明沒有進入過密林深處,那豈不是意味著,他中的招,黎明小隊其他人同樣也有可能著道?
他叮囑道:“一、定!”
“你看吧,他肯定是要烏蒙背他下去。”秦非斷言道。
“你們說話啊啊啊啊——!!”躺在床上那幾人立即朝門口方向望了過去。大門是暗紅色的,銹跡斑斑。
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
可輪到小秦再去的時候, 就像變魔術一樣,硬是一個接一個, 將剩下的祭壇全都掏了出來。系統(tǒng)提示音罵罵咧咧的消失了,秦非用比剛才快十倍速度沖出了結算空間。
彈幕回答:“他們之前推測出的結論都是對的,密林會追著他們,就是他們違背了‘不能在雪山中被叫到名字’這條規(guī)定。”只有秦非,從始至終,沒有片刻停下步伐?!?/p>
在漆黑如永夜的湖底石洞中,秦非的目光從杰克的臉上寸寸盤剝而下。
作者感言
那個NPC穿著一身藍色的背帶工作服,戴著藍色的帽子,儼然便是大家在游戲區(qū)里見過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