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道具也有缺陷。

聞人黎明深吸一口氣，縮到旁邊去裝鵪鶉了。

空氣發生了怪異的扭曲，奇怪的嗡鳴聲自耳畔傳來。

“加入死者陣營，大家合作共贏。”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像是一個老成的推銷員在兜售自己的商品。

那四名玩家算是幫其他人蹚掉了一個雷。“走，過去看看。”彌羊微瞇著眼，觀望了半晌，越看越覺得那邊的人眼熟。……

就像是有人伸出手指，輕輕推了它一下。

老保安十分有閑情逸致地和林業聊著天。

“現在房間里有兩個危機點。”獾玩家沉吟道，“監控，和那個NPC。”

秦非不解地眨了眨眼。在覺察到這一點后，秦非的屬性面板底部忽然多出一根進度條來。

秦非讀懂了祂的意思, 笑瞇瞇地擺了擺手：“沒關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

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由于無需分辨哪些石膏是他已經看過的，而哪些還沒有，秦非的前進速度非常快，不過5分鐘左右，就已經將整間屋子從頭到尾走了個遍。

“砰！”他好像受到過很大的刺激，記憶混亂不清，半撐著地面強坐起來，一手揉按著太陽穴。他半瞇起眼睛，借著微弱的光線望過去。

他重復著來時的動作，像一道影子，又如一抹鬼魅，將身形隱藏在一片漆黑中，尾隨在船工身后，朝牢門外走去。木質座椅摩擦地面，發出刺耳尖銳的咯吱聲，引得半個房間的玩家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城外包裹著層層安全防護，一旦有不屬于玩家和指定NPC的生物想要硬闖，系統便會立馬接收到警報。

彌羊壓低聲音，用孔思明聽不見的音量對秦非道。很難想象在副本中竟然還會有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菩薩存在。

“桌上的棋盤，才是給玩家的真正提示。”它將視角停在聞人黎明的直播間，靜靜等待著這個自己養成了近兩年的玩家走向死亡。黑色的湖水上漂浮著一層灰蛾。

繞過一個彎，又繞過一個彎，最終轉回到蝴蝶身后。

就連活動大廳里的某幾個玩家面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隨即兩人齊聲說道：“還好，你現在長大了，兒子！”膚色青白、瞳孔鼓脹的大腦袋鬼娃娃從領域中爬了出來，抱著秦非的小腿肚蹭了蹭，一轉身不見了。

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那好吧！”

“我知道了，我們去那里找！”他略顯激動地高聲喊道。“你聽說過一句話？沒倒霉是會傳染的。”一部分玩家徹底睡熟了，船艙的各個角落，響起人類磨牙打呼嚕的聲音。

林業：“……”

聽到彌羊這樣說，岑叁鴉一秒之內原地起立。是秦非。

但或許是因為這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或多或少又都與谷梁有關，大家竟都覺得，谷梁是在對秦非怒目而視。剛才一路走過來，別的門都是黑色的。

以系統那兢兢業業私藏污染源碎片、費盡心力開啟R級副本也要阻止污染源和碎片融合的小心眼。秦非望著一直乖乖站在角落的污染源先生，總覺得事情似乎從哪一步開始，變得不太對勁起來。在進入規則世界前，這種樣式的天線幾乎已經被淘汰殆盡。

把個殘疾人獨自丟在這里，有點不像話。“這里原本是那位邪神的封印地，在我的碎片降臨后，封印便順其自然地加諸到了我身上。”

這四個字成功牽絆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細想剛才那三道背影的怪異之處，轉而邁步，進入12號樓內。彌羊始終坐在沙發上。秦非呼吸微窒。

秦非趕到活動中心時，整棟建筑空空蕩蕩，所有玩家全都跑出去做抓鬼任務了。

“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應或掉下一小節的san值被拉了回來，智商也跟著回籠了一點點，愕然道：“我們能說話？”三途循循善誘。

“這個形象不能再用了。”秦非長嘆一聲。豬人就像一個發掘到了任勞任怨下屬的領導那樣，面帶激動地拍了拍秦非。聞人黎明的聲音響起，沒來得及說幾個字又被刁明截斷：“你們應該盡快去那片林子里看看，一直躲在這里有什么用？！”

等大家都出來以后，保安將玻璃門關上，一句話也不說，扭頭離開了。萬一菲菲公主得知他現在糟糕的狀態以后，直接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