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cè)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qū)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義莊內(nèi),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xiàn)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
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xiàn)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qū)走去。
新的規(guī)則?
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秦非干脆作罷。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心臟跳得發(fā)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cè)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
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第2條規(guī)則說了,迷宮內(nèi)一次只能容納一人。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jīng)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啊——!!!”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xù)道:
也太缺德了吧。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秦非:?根據(jù)《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經(jīng)歷太多次,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
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
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鏡子碎了。
作者感言
會被系統(tǒng)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