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旅行團。“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鬼火剛才已經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
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竟然真的是那樣。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
“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
“噠。”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
呼——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但是……”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而下一瞬。
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
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蕭霄:“?”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他快頂不住了。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雙馬尾愣在原地。
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作者感言
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