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
【4——】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第21章 夜游守陰村19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嘩啦”一聲巨響。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坐吧。”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第二種嘛……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
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鬼火:“6。”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
蕭霄:“……”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卻似乎已經超出了大家曾經的預想范疇。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砰!”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不要聽。”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上一次——”
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
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
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那是——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果然!
作者感言
“那真的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