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死得這么慘。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秦非見狀心下稍定。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3分鐘。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
“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系統模糊了那對夫妻的感知,它欺騙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兒子。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秦非低垂著頭,再抬頭看向0號囚徒時,眼中晦暗莫名的情緒已然盡數退散。
和對面那人。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
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柜臺內。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二,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作者感言
“那真的是,想也不想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