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完,大約明白過來。秦非面前的空氣中浮現出一行提示文字。
秦非扭過頭:“干嘛?”艸!薛驚奇這邊連帶他自己在內,一共有7人。
圍成一長圈的怪,幾乎從社區的這頭圍到那頭,他和他的傀儡們就像是盤蚊香,在社區內一圈圈打轉。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絨毛,身后長著細長的尾巴。
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但。咔嚓。
爬起來有驚無險。
如果他是對立陣營的玩家,還救他們干什么,直接放任他們全部死光,他就能躺贏了。周圍是一片濃郁的黑暗,沒有復眼赤蛾,也沒有人。
忽然間卻有個不太和諧的聲音插入了進來。
薛驚奇在保安亭這里得到的待遇比秦非稍稍好上一些。
難道黎明小隊就沒發現,剛才他們19個人用那么小一口鍋非常勉強嗎??
“別再扔炸彈了。”秦非在他身后十分冷靜地提醒道。人總要先保住命,才能去談以后。
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規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
“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昨天晚上他一頭沖進林子里的舉動很可疑。”
“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太倒霉!”巡邏守則里提到的那些令人害怕的東西,什么雙面人、無臉人、紅眼人……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
他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危險的,手中拖著兩把巨大的斧頭, 一步一步踏著雪地而來,留下一串蜿蜒的深深腳步, 兩側是斧頭的拖痕, 像是蟄伏在雪中的蛇。無論在圣嬰院還是在狼人社區,都是這樣。
直播間彈幕里刷過一排問號。“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就在蟲母身下。
應或道:“這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在想,他昨天晚上往密林跑,會不會就是故意想引我們進去?”
不就是偷東西,對鬼嬰小朋友來說,這完全是信手拈來。語焉不詳的,好像說是有什么事。
林業一喜:“成功了!”
“不知道我們正在尋找的神廟,會不會也像童話里的糖果屋,藏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巫婆。”
那斥問聲技驚又怒,儼然是在完全沒搞明白狀況的情況下,被無辜卷入其中。
六人在原地稍等了片刻,終于成功與那兩人會合。
之后是被秦非搖醒的。自由人秦非此刻正在瘋狂進行著頭腦風暴。副本中不止他和小秦兩個A級玩家,他們能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沒道理別人就看不出來。
聞人黎明嘆了口氣,從隨身空間中取出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怎么看都覺得很奇怪。”
“我……”身后眾人目瞪口呆,只有林業面露了然。她剛想出言說點什么,忽然,船身下方的海浪聲猛然變得劇烈起來。
珈蘭說話時,總是在禮貌克制中帶著股不易察覺的高高在上,配上他那頭自來卷的柔長金發, 傲慢得像個擁有良好禮節的西歐貴族。
在數不清的期待目光中,青年高高舉起雙手。這祂總不可能不知道了吧。
他站在過道中心朗聲詢問道。
可老虎的腳就像是被釘在地面上了似的,他死死盯著秦非。……
冰冰的涼涼的。話音落,少年戀戀不舍地收回手。玩家急于確定自己是否安全,于是又問了一遍。
作者感言
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