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他上前半步。
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蕭霄連連點頭:“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
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近了!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0號囚徒·斧頭殺人魔:好感度-不可攻略】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從那一瞬間開始,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秦非一攤手:“猜的。”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撐住。
女鬼徹底破防了。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作者感言
蝴蝶是操控流玩家,假如他使用天賦技能將蟲卵種在玩家身體內部,可以讓對方全身心地信任自己,徹底成為自己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