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
——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
算了,算了。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
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
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就說明不是那樣。“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秦非:……
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這讓11號驀地一凜。
“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只是,良久。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
蕭霄:“噗。”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算了,算了。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
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
作者感言
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