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蕭霄驀地睜大眼。“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他這樣說道。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可以攻略，就說明可以交流。

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真的笑不出來。大無語家人們！

“哈哈！哈哈哈！”“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

可這樣一來——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沒有人回答。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不過。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秦非停下腳步。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當然不是。

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秦非沒有理會。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說話的是5號。

這很奇怪。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

有動作快的已經騎上了墻頭，還有些則在后面推搡。……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

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

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