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這會是這個副本設置給玩家的最后一個難點,彌羊絕不認為,這難點會僅是一個簡簡單單,而又毫無意義的游泳攀巖。而是因為鬼火和林業縮小了。
鬼火面帶揣摩地盯著那地圖看了片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咱們幾個里面, 有沒有狼啊……?”“老婆:心機深沉的蛇蝎美人一枚是也——”
這三個字精準戳中了秦非的興趣,原來這艘船上的人類,還有家族劃分的嗎?“這條推送是怎么回事, 登山社不是11號早上才進山里的嗎?”危險!危險!秦非腦內像是拉響了一盞瘋狂鳴笛的警報。
“臥槽臥槽,豬人幾個意思,我菲菲老婆不會被發現了吧?”他何曾過得這么憋屈過??
“我相信,在創世號游輪上,所有的人類和動物朋友都能夠度過愉快的15天。在此,請大家謹記一條原則:動物要聽人類的話!”
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狐貍一巴掌扇在老虎的后腦勺上。
坡很難爬。“蛇”?這個孔思明已經自報家門,他雖是NPC,但,和玩家們一樣,都是Y大登山社的成員。
“早上好,親愛的負責人先生。”
秦非沒有貿然深入房間,繼續站在原地。蝴蝶恐怕想破頭都想不出來, 自己是怎么被扯進這樣一件和他完全不相干的倒霉事里。“你們誰來?”秦非舉起刀,目光環視一圈,重點落在黎明小隊那群人身上。
而且雖然被血染上了顏色,卻可以依稀分辨出,絲線原本是灰白色的。可翅膀卻是深灰色的,上面布滿了絨毛,仿佛一根根扎在翅面上的血管。能夠活著進入C級以上副本的玩家,一般很少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但一天一夜的寒冷、驚嚇與污染,顯然讓刁明本就不高的水準又直線下降了幾個檔次。
他轉身望向身后幾人。
鋼管,勝在稱手、輕巧靈便,能夠很快將靠近的雪怪擊退。這把鑰匙和掛在船工操作間的鑰匙一看就有明顯不同,秦非將鑰匙握在掌中,心中一動。
他的嘴唇翕動著,好像有什么話正欲脫口而出,卻被他咬住下唇,死死憋住。
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經過第一次的復眼赤蛾攻擊,玩家們全都提高了警惕,沒有讓相同的場景再出現第二遍。NPC覺得自己血壓都要高了。
他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
“那邊八個是一個小隊的。”
……他頭暈轉向、跌跌撞撞地往旁邊退,行走間腳下咔嚓咔嚓,似乎又踩扁了幾個蟑螂。
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和臺子上這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右臂。
這一切都是靠那個人。秦非看著手中的地圖,湖泊的位置與地圖上的五號打卡點完美重合。
再轉身向后看,身后卻空無一物,只余一片光禿禿的草坪隱沒在黑暗中。沒有自己的想法,全盤都需要他本人在背后操控。一道稍冷些的系統提示隨即響起:“接下來為大家播報二階段夜間游戲規則。”
一旦隱藏任務成功觸發并完成,這場R級對抗賽便能就此結束了。
江同沉寂的心臟瞬間重新被注入了求生欲。但系統卻通過某種渠道得知,邪神已經不在封印之海里。屆時系統只能束手無策。
秦非三言兩語說完甲板上發生的事,從口袋中取出污染源給他的鑰匙。聞人黎明的天賦武器是弓弩,剛才他想要幫忙,可如此狹窄的地形實在難以發揮,急得他在后面上躥下跳。
他把所有玩家挨個掃視了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看起來最吸睛的蝴蝶身上。
隨即,蠟筆立起,在紙上拉出一條橫線。“還有祝宴,早不受傷不受傷,偏偏這個時候受傷。”其他人與其說是竭盡全力想要救谷梁的命,倒不如說是單純想讓他醒來。
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
聞人黎明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烏蒙, 烏蒙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將囚犯的頭狠狠一提,囚犯被迫仰起臉來。
“只是說了一句,沒有動手傷人,看來這真的不是一條死亡規則。”
應或聞言一喜, 急切道:“你快說。”
作者感言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