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喜歡那種目標清晰明確的副本,最討厭這種讓人云遮霧繞的副本設定。直播間觀眾險些笑瘋了。
貓咪伸出手,看似十分欣慰地拍了拍玩家的肩:“恭喜你啊,成功進入了高級區!”但他們這邊卻是有收獲的。
有些靈體剛才還在陰謀論著,尋思著游戲大概不會這樣簡單。他還挺知道怎么得寸進尺的,僵硬的臉上帶笑:“再找一個,女的。”
等到他下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三途面色不安:“我懷疑……”
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王明明的爸爸咧開嘴,露出一個略顯僵硬,卻十分慈愛的笑容。
“這游戲哪里簡單了?”馬上有靈體嚷嚷起來。細碎的陰影在他身上匯聚又離散,騶虎靠近兩步,悚然驚呼道:原來, 這樣的人也會為了某件事而表現出焦灼緊張嗎?
秦非的氣球臉上完全看不出表情,腳步平靜地繼續向里面走。
而后,再沒有任何其他外力施加的情況下,開裂成了幾瓣碎落在雪地上。
秦非沿著他進入的那個洞口,向前走出百米左右。聞人隊長顯然將秦非當成了后者,雙手抱臂冷笑。大佬吃肉,他好歹還能喝到點肉湯。
玩家們憤怒的視線像是鐳射光束一樣,在彼此的身體間不斷折射著。把他弄出去,等他醒來,還可以問問密林里的情況。秦非偷偷招呼出鬼嬰讓它去打探情況,隨后便發現,果然有人正在跟蹤他。
石板很小,不過只有巴掌大,上面用和石雕底座上同樣的工藝刻著一副圖。這讓孔思明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錯覺。
預言家。青年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句讓所有人都心臟咯噔一跳的話。
無限的黑暗如潮涌般漫卷,他像是海浪中孤獨漂浮的一葉舟,被水面抬起,又隨水面降落。“有什么事?”老保安問道。大家都是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對于副本的了解絲毫不比玩家更深。
鬼火和三途的臉色都很難看,林業同樣惴惴不安,心中卻總有一種預感:他覺得秦非不可能折在這里,他遲早是要出來的。這位新大佬,不僅實力高,人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得要命。
那雙曾經寫滿懵懂與無錯的圓眼睛里,此刻也有了獨屬于老玩家的敏銳。
她很快發現,車上的東西也丟了。
黑發青年在走廊中又蹲了十余分鐘。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
但是這樣的方法只成功了一次,后來漢塞爾和格萊特還是被丟進了密林中。
“我要指認崔冉是鬼。”有靈體自言自語:“怪不得,怪不得小秦第一次打穿守陰村副本以后,副本休整了好長時間……”
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秦非說謊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 語氣斬釘截鐵,認真得仿佛在演講:“慌慌張張地朝這邊跑過來了!”
……沒有。
“等一下。”傀儡代替了蝴蝶發話。岑叁鴉的眼皮顫了顫,似乎不動聲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隨后又將眼睛閉上。
游戲還真的就這么簡單!
畢竟只要事后細想一想,就能意識到,秦非在大象進房間時已經想到了通關游戲的方法,但卻沒有出言提醒他們。而僅僅只是參加了一場R級對抗賽,居然就直升C級了。
“你們吃過早飯了嗎?廚房里還有沒賣完的炒肝。”
……——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副本給不聽話的玩家們的一點教訓。
但烏蒙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他最擅長的本來就是執行,在聞人黎明點頭以后,他想也沒想,上前就是一刀。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
看見走廊上的三人,三途想要停住腳步,出于慣性又往前沖了一大截,然后折返回來。
“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一旦安全區消失,他們豈不就只能等待著被怪物甕中捉鱉?
作者感言
彌羊直播間的視野似乎被定格成了他本人的視野角度,光幕上白花花一片,只能看出那大概是某個雕塑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