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
自由盡在咫尺。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去……去就去吧。秦非并沒有這樣想。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不,準確一點形容的話,此刻她的心情大概更像是,被騎鬼火的可惡黃毛小子拐去心愛女兒的憤怒老母親……?“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結束了。
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
又是這樣。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NPC媽媽興沖沖走向餐廳,將餐廳的燈打開。刀疤他到底憑什么?
算了。傲慢。
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
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鬼火一愣。
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還是NPC?這……
妥了!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
“別緊張。”秦非寬慰道。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作者感言
三途簡直不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