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頃刻間,地動山搖。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
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它看得見秦非。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什么?”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林業也嘆了口氣。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
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
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作者感言
林業一喜:“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