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這手……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
19號差點被3號氣死!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安安老師繼續道:“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
“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徐陽舒肯定不對勁。老板娘愣了一下。
“所以我們現在,當然也是要懺悔。”“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快跑!”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
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被咬破,沁出血來。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
天賦技能的具體內容作為玩家的隱私之一,受到系統保護,觀眾們并不能直接看見。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
大家都是E級玩家,誰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說自己可以一口氣接連不斷地弄死6個人、并擔保中途不發生任何意外?
“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秦大佬。”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你也可以不死。”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活尸的煉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時時間,不算緊張,但也不太富裕。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作者感言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