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多少都已經(jīng)有了預感。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或許是系統(tǒng)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xù)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fā)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秦非拋出結(jié)論。
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
難道他沒有發(fā)現(xiàn)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huán)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shù)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jīng)頭身分家。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jié)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shù)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fā)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jīng)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fā)現(xiàn)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jié)果。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
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guī)則的制約。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fā)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qū)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導游依舊沒有出現(xiàn),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fā),向村口行去。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jīng)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整個區(qū)域混亂一片。秦非:……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xù)起身向前走。
有人清理了現(xiàn)場。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nèi)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他看向秦非。
話題五花八門。觀眾:“……”是2號玩家。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對啊!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wěn)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nèi)容都已經(jīng)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秦非若有所思。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作者感言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