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秦非挑眉:“十來個吧。”
一步一步。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這就不是系統關心的事了。
蕭霄:?“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可現在呢?
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哪兒來的符?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
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秦非點點頭。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
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
“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在他花費15個積分在系統商城中購買它時,他的確并沒有想到,它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發揮如此巨大的作用。
作者感言
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