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

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蕭霄：“？”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

“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這怎么可能呢？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秦、秦、秦……”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你……”華奇偉一愣：“什么意思？”

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秦非眉心緊鎖。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血嗎？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

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到——了——”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依舊不見血。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

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確鑿無疑。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