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那頭觥籌交錯,柔和的輕音樂飄揚在空氣中。純白的結(jié)算空間取締了灰暗的湖底深淵,在副本場景徹底消失不見的前一秒,聞人黎明聽見一道喊聲從背后響起。
可輪到小秦再去的時候, 就像變魔術一樣,硬是一個接一個, 將剩下的祭壇全都掏了出來。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唉!!”
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
大概是隨著怪物的死亡也跟著失去了生命。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guī)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
他一方面被身旁小女孩的說話聲萌得心都在發(fā)顫,可與此同時,一想到這小姑娘是秦非扮的,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fā)著尷尬氣息。
幾分鐘前,任務剛開始的時候,18樓左右兩側(cè)家家戶戶都還房門緊閉。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尸體血管內(nèi)的血液早已被凍成了冰渣,一刀下去沒有一滴血流出。
果然,就像他們今天上午想的那樣,蝴蝶把玩家叫回去不懷好意。林業(yè)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心跳驟停了。三人頓時極其看向他。
下面黑黢黢的,看不清狀況。最前排的觀眾嚇得瓜子掉了一地。昨天他觀察了一整個白天,在腦中翻來覆去地分析,認定了小秦就是死者。
可是究竟該怎么辦呢?無論在圣嬰院還是在狼人社區(qū),都是這樣。
藍衣工作人員朝地上的鐵網(wǎng)踹了一腳,繼續(xù)向前。從字面上看,死者陣營不會比生者陣營輕松。
很快它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閃身,消失在原地。
刁明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緊緊閉嘴, 不敢再說話。人家花一分鐘贏了15顆球,他們花20分鐘贏了一顆球。
走廊上的玩家家集體瞳孔地震了。秦非在進入活動中心前,將王明明的校服套裝脫下來丟進了隨身空間。草叢里伸出一只手,不知是林業(yè)還是鬼火,十分迅速地將碎片撿了回去。
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雖然總算解決了一樁疑惑,可這樣一來,事情的結(jié)果也變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種。
聞人黎明體會到了和彌羊一模一樣的崩潰。
這個不長眼的怎么偏偏盯上了小秦?
外面的路還沒有被怪堵死,秦非先彌羊一步?jīng)_了出去。和秦非一同選擇進入工作區(qū)的,還有另外一組三名玩家。
彌羊臉上的表情都開裂了。直到停在秦非腳邊,圓滾滾的眼睛和秦非四目相對。看來一個玩家在幼兒園里只能做一次任務。
有右邊僵尸坐鎮(zhèn),玩家們想要雪怪都無需親自動手。
彌羊輕輕摩梭著下巴:“你也說了,傻子才會這么干,開膛手杰克肯定不能是個傻子。他只是在權(quán)衡利弊以后做出了抉擇而已。”
對面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像熄滅掉的燈一樣,瞬間黯淡了下來。
按照協(xié)議規(guī)定,他們應該去救人。玩家不能一直滯留在走廊,過不了多久,整個游戲區(qū)就會空無一人,頂多剩下個位數(shù)提前結(jié)束的一輪游戲的人。秦非對于副本中還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員的玩家這一點,并不覺得意外。
或許是隨時可能死翹翹的威脅太大,還真叫這玩家搜刮出了一點。彌羊:“???你想打架?”底層船艙依舊安靜。
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zhuǎn)手中祭壇的蓋口。所有的區(qū)別,不過是顏色深淺上的差異罷了。人數(shù)瘋長,彈幕層出不窮。
秦非話音落,對面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抱歉的神色:“我也不太清楚。”
因為天花板破了個大洞,他們能夠看見下方的面積更大了些,彌羊兩只手扒在洞口邊,望向監(jiān)控的目光銳利如刀。這讓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滑稽,好像一只壁虎。
“這是副本蓄意的遮掩。”秦非神色淡淡,一錘定音。如果真像小秦所說那樣,指引之地藏在冰湖以下,那要想通關,玩家們必須全部潛入湖中才行。
這過于明晰且能夠帶來輕微痛楚的觸感,不僅僅是海水。
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秦非在和副本NPC相處的時候,有一種與其他玩家之間完全不同的氣氛。
“這有什么好吵的,你們沒發(fā)現(xiàn)密林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嗎?”但這懷疑很快就被打消了,那個刺頭根本沒有去幼兒園。可是秦非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作者感言
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